他们,让一桌的佳肴也失了色。
女侍想,她能抛弃女子尊严,在这个琉璃馆内卑躬屈膝,迎来送往,不是因为丰厚的报酬和优沃的待遇,只是偶然间知道,这里是五殿下的产业。不奢望能侍候在他的身边,也不奢望他能知道有她这么个人。她只是想像现在这样偶尔地为他服务,在关门时能偷偷地看上他一眼。除此之外,再无他求。她把自已放在卑微的信徒位置上,膜拜着风子炫这尊神。对,风子炫在她眼中就是神祗一般的存在,认为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配得上他。就是之前那个世族中风头最劲的安家大小姐安茗也不行。再怎么处世圆滑,再怎么长袖善舞,再怎么优秀,那也是世俗中人,在她眼里,那是沾染了一身的红尘利禄,没得脏了五殿下。
可是,自这个那大小姐一入眼,她就有一种初见五殿下时的那种感觉--周围一切都模糊着淡化着,唯有她(他)吸尽天地所有色彩,如此的浓重。
如果,五殿下真要配一个女人的话,她认为,唯有这个同样出色的那大小姐才有资格。
房间里的那月脂不知道刚刚退出去的女侍心中的想法,否则一定会指出她认知中的两个错误。
首先,风子炫可不是什么谪仙,所谓红尘利禄,他同样沾染一身。真与安茗在一起,还不知是谁脏了谁。
其次,她那月脂有资格配五殿下,五殿下却没有资格配她。
寝不言,食不语。
用餐时,两人都没有侃侃而谈,只有风子炫偶尔的推荐某个菜让她品尝。那月脂很配合,果然一个个尝了过去。杯中酒尽,风子炫待要倒酒时,那月脂先他一步拿起了酒瓶,为两人再次倒上。
风子炫倒酒,是以男人身份照顾女士的绅士风范;那月脂倒酒,是以臣自居,谨守本份。
风子炫对她的意思了然,唇线落了落,立马又向上弯起,没有与她争执。
红色的酒液倾入晶莹的高脚水晶杯,如虹练横空,水流叮咚。
风子炫看着她的手势,就再度赞叹,当一个人优雅到了骨子里,无论做什么都会变得赏心悦目。她这倒酒的姿势,都是如此的好看。就是琉璃馆这些个经过严格训练的女侍也无法做到这种程度。
“谢谢。”风子炫举起杯子,与她碰了下,轻呡一口。“听说,月脂精于厨艺,定也是精于品鉴的。不知,这些菜肴可还入得了眼?”
“这里的菜,当然是极好的。”那月脂知道,自从西门萤她们在那府蹭过饭后,在外面把她的厨艺吹得神乎其神。虽然,她自知手艺确实很好,却并不想以此出名,微感懊恼,却也莫奈何。
“比你自已做的呢?”
“两种风格,我只擅长做家常菜。没有比较性。”这是那月脂的实话。
风子炫望着她,手中的酒杯轻轻转了转,露出些许的渴望:“家常菜啊?王宫里的饭菜永远中规中矩,繁复精致,就是少了股家的味道。这里,或是任何一个酒店做的饭菜,更不会有。不知,有没有机会能品尝一下传说中的那大小姐亲手做的菜肴?让我也能一偿夙愿?”
请了她一顿,所以要吃回来?
那月脂看了他一眼:“有机会吧。”
没有拒绝,因为无法拒绝。但从心里来说,她不想同意。所以,一个字: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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