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添了六阿哥后,紧接着是万寿节、中秋节,至月底便是秀女大选。青橙一直在月子里,倒省了糟心事。皇帝忙着查处兵部贪腐,无心甄选秀女,便由太后做主,封了三位贵人。皇帝时不时旁敲侧击的跟太后提及为青橙抬旗之事,太后总有法子见招拆招,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好在皇帝也不着急,耐着性子慢慢劝说。
翊坤宫没有多余的殿宇给六阿哥住,皇帝便下了特旨,准青橙亲自教养。太后本觉不妥,但因着抬旗之事没称皇帝心愿,在教养六阿哥的事情上,就退了两步。
青橙一出月子,皇帝就迫不及待的翻了她的绿头牌。是夜,养心殿里寂寂无声,西暖阁里燃着两盏黄纱宫灯,青橙坐在青玉大案上,双腿盘着皇帝的腰,衣衫渐褪未褪,胸前隆起处似比先前又大了些。皇帝张口含住,甜沁沁的有汁水溢出,她忍不住躲了躲,道:“呆会叫你喝完了,六阿哥吃什么?”皇帝松了口,道:“一大帮奶妈子候着,还能饿着他不成。”
又满不在乎的叼起另一侧。
翊坤宫的奶妈子确实很多,多到青橙早上的牛奶也换成了人奶。永璋年纪虽小,但是也隐约知道六阿哥与大阿哥之间的分别,他很喜欢自己的小弟弟,道德堂若是有什么好吃的,总说要留给六阿哥吃,有时候趁着奶妈不注意,还会将西洋糖果往六阿哥嘴里塞。为此,青橙很担心,一遍一遍的跟永璋说:“弟弟还小,只能吃奶,不能吃别的东西。”
永璋会问:“为什么?我能吃饭,还能吃糖果。”
青橙想了想,道:“你喜欢弟弟么?”永璋嘟着小嘴道:“喜欢!”青橙又道:“弟弟现在还没长牙齿,只能吃奶和糨糊,你要是给他喂食别的东西,会卡住他的喉咙,就不能呼吸了,如果你不能呼吸的话会怎样?”
说完,就作势摁住永璋的小鼻子。
永璋不能呼吸,挣脱了开,笑道:“额娘,我知道了,不能呼吸就好难受,我再也不给弟弟乱吃东西了。”青橙亲了亲他的小脸蛋,道:“永璋真聪明,额娘不是不让你喂,只是弟弟太小了,等他长大了,你爱给他吃什么都行。”永璋用力的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可爱极了。母子说得正开心,海安进屋道:“主子,瑞贵人、福贵人、柔贵人来了。”
这三位贵人便是太后新册封的秀女。
青橙有意立立威,遂道:“你就说我身子还不太爽利,让她们改日再来。”海安答应着出去传话,福贵人扶着柔贵人往回走,笑道:“还真吃了闭门羹,你倒是猜得准。”
柔贵人扶了扶鬓上的一支汉白玉镶红梅金钗,勾唇道:“早就听说,宫里头就属纯妃的架子最大,连皇后、娴主子都要谦让三分。”
瑞贵人在旁边搭话,道:“可不是,咱们三个初来乍到,当相互扶持着才不落下风。”福贵人点了点头,道:“瑞主子说得是。”柔贵人却是眉梢一挑,并不回话。
自纯妃产子,宫里入了新人,魏宛儿的日子就愈发难过了。以前皇帝明面上还会翻她的牌子,眼下却是不闻不问,抛之脑后了。皇后步步紧逼,见她没有圣宠,就生了丢弃之意。宛儿惶恐,行事越发恭顺谨慎,曲意奉承。另一面,又寻着法子想私底下见见娴妃。
这一日,皇帝恭请太后在御池行船听曲,枯荷落叶,秋阳高照,南府的乐人临水而唱,丝竹萧鼓,别有一番趣味。青橙久未露面,亲自抱着六阿哥,牵着永璋给太后请安。太后招手叫永璋到跟前,也没人教,永璋就自觉滚到太后怀里,糯米似的软软的喊:“皇奶奶,我好想你啊。”教引嬷嬷连忙低声道:“三阿哥,快给太后请安。”
永璋望着太后眨眼,又从她怀里挤出来,规规矩矩的跪下,道:“永璋给皇奶奶请安。”
皇帝知道,孙子辈的阿哥公主,太后素来不怎么待见,怕太后不自在,就对永璋道:“去,坐到额娘旁边看戏。”永璋失落的应了声“是”,又从随身带的荷包里取出两颗桂花糖,摊在胖嘟嘟的小手心里,道:“皇奶奶,这个给你吃,很甜很香的。”
教引嬷嬷急了,顾不得旁的,欲要上前牵走永璋,还未抬步,却听太后笑道:“皇奶奶牙口不好,不能吃糖。你是乖孩子,坐到皇奶奶身边看戏好不好?”永璋简直是胆大妄为了,连皇帝、额娘的脸色也不看,就跑跑跳跳滚到太后怀里,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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