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松了口气，欣然道：“原来是这样……只要您觉得我还有用，您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心里同时有点好奇，程茹雪自己老板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为别人工作？是什么人拥有如此大的魅力，可以驾驭得了程茹雪这样的人物。
程茹雪微微点了一下头，道：“你去忙吧。”
张毅想起一事，说道：“老板，我上来的时候，在一楼遇见您的弟弟程志远，说是在等几位重要客人，他好像还不知道您已经回北京了。”
程茹雪道：“你让他上来，我刚好有事找他。”
等张毅走后，程茹雪倒了一杯酒，又躺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屠飞在香港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是今天屠飞一走，她心里就空落落的，仿佛屠飞把她的心也带走了。到了下午，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具木偶，在某种莫名的力量驱使下，梦游一般的从深圳转机飞回了北京。不过她并不想去找屠飞，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星空，想象着屠飞就在不远处的星空下，心里就变得无比充实。
这种奇妙的感觉，程茹雪从来没有过，她能看透别人，却看不透自己的内心，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极度理性的人，而且理性得近乎无情，内心深处很难接受自己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失去理智，这甚至让她感到害怕。所以她一回到俱乐部，就忍不住往自己身体里灌入酒精，希望借助酒精的力量忘掉一切，将自己解救出来。
殊不知无情与至情就像是爱与恨，往往是同一种事物的两面，无情之人一旦动了真情，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控制，反倒不如多情之人一般能够收放自如，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完全失去了自我的轨迹。
过了没几分钟，程志远就推门走了进来，大声道：“姐，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咦好大一股酒味，你一个人在喝酒？发生什么事了？”
程茹雪轻描淡写的道：“没事，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程志远对大姐的敬畏程度甚至超过了父亲和爷爷，十分乖巧的搬了张凳子，坐到程茹雪的身旁，问道：“姐，有什么吩咐？”
程茹雪道：“我打算将这间俱乐部送给你。”
程志远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道：“送给我？”
程茹雪道：“要不要？你不要我就直接关门歇业了。”
程志远急道：“别我要，从小到大，你给我的东西，我有不要过吗？可是……姐，你做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送给我，你……你没生什么病吧？”
程茹雪道：“别胡思乱想，我是要去做其它事，张毅我也要带走，其他人都留给你。”
程志远这才放心，感觉又惊又喜，他这几年虽然也赚了些钱，其实就靠一间皮包公司倒卖物资，早就想做点实业，只是没想好做什么。想不到大姐忽然将偌大一座俱乐部送给自己，这里的经营已经上了轨道，来往的都是达官显贵、商界名流，不但收入可观，而且还有面子，兴奋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听程茹雪说道：“听说你今晚有重要客人要来，去招待他们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程志远答应一声，起身将凳子搬回原处，解释道：“其实不算客人，是屠飞带着王家和严家的几个人要过来玩，他怕自己进不来，就给我打了电话。”
程茹雪手一颤，半杯酒洒在了胸前也没发觉，直到响起程志远离去的关门声，才举起杯，将剩下的半杯酒一仰而尽，心里更加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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