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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勉依然不耐烦的瞪了彻夜一眼,将棉签拿下来,又从药箱里拿出两张纱布,往上面倒了点药,熟练的敷在了彻夜的额头上。
在纱布上贴上胶带,尉勉指着刚才用过的那瓶药说,“就这个,明天自己换。”
“喔,谢谢……”
尉勉本来想把药瓶放好就走,但却因为彻夜那句轻得不能再轻的“谢谢”而顿住了脚步。
彻夜见尉勉没有动,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却不小心和他的眼神来了个意外的交汇。
彻夜心里一惊,慌乱的把眼神收了回来,低下了脑袋。却让自己眼角下那颗泪痣以绝佳的角度落入了尉勉的眼中。
尉勉眯了眯眼睛,只感觉喉咙一阵燥热,哑着嗓子轻轻的说,“有没有人曾经说过,你这颗泪痣长得很美?”
近在咫尺的烟草味夹杂在尉勉磁性的嗓音中,让彻夜紧张得往和尉勉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尉勉一把抓住彻夜的手,不让她往旁边挪。
“没……没有……”
“从来没有吗?”
彻夜也不知道尉勉哪来的耐心和她扯这么无聊的问题,想了想,说,“从来没有。”
彻夜说完,见尉勉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她正准备抬头看尉勉一眼,尉勉那张精致的脸庞突然就在她眼前被放大,下一秒,她的唇就被堵住。
彻夜的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
虽然在杂志社门口尉勉也像现在这样吻过她,但彻夜太清楚作秀的吻和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吻,完全就不是一个概念的。
彻夜继续往旁边退,尉勉的手却突然在她腰上收紧,让她动弹不得。
“尉勉你别这样……”
“别怎样?”
“就……就是别这样……”
尉勉明明心知肚明还非得这么问,彻夜羞得恨不得挖个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不过,彻夜刚这么一说,好像还挺管用,尉勉的吻立马就撤走了。
彻夜心里正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尉勉再次开口,着实给了她一个晴天霹雳。
“婚,是你心甘情愿和我结的。你总不可能以为我把你娶回家就是用来看的吧?就你这样的女人,就算做花瓶你也没那个资本。”
“尉勉你想怎样?”
彻夜整个人瞬间就警惕了起来,她真觉得自己眼神儿不太好使,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尉勉对她很温柔!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吧,你想怎样?
彻夜,看来我得要好好的教教你,‘结婚’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