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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返城人

凌晨,天还未亮,海还是静悄悄的,好像在伴着万家灯火入睡,偶尔的海浪声,似是睡不安稳时的呢喃。林熙延和苏曦坐在海边的巨石上,身上披着借的军绿色大袄。

“乖,先睡会,一会我喊你。”

“哦。”苏曦没有问林熙延这么坐的原因,乖乖的跟他出来,也乖乖的躺在他的肩上睡觉。

“苏苏,醒醒。”

“熙延哥哥,怎。”么了看着海天交接处的日出,耳边伴着海浪的声音,海苏醒了,在这第一缕阳光中!

“传说太阳就住在海里,每天清晨,太阳会从海里出来,阳光会踏遍万水千山而来。”林熙延看着苏曦,“尽管这是假的,但苏苏,我就是这阳光中的一缕,踏遍万水千山,跨越时空距离,为你而来。”此刻,不是1977年的林熙延,而是2017年的林熙延。“我爱你,苏苏!”

“我也爱你,熙延哥哥。对于我而言,你是太阳,我希望自己是海,无论你去往哪里,每天的清晨,海天交接处,我都在等你到来。”

“傻姑娘。”林熙延吻向苏曦,气息交融,大海为证,我林熙延爱苏曦直至,从此再无林熙延。

探亲假到了末尾,林熙延带着苏曦坐上了回家的火车。站在青山村的村口,俩人相视一笑,“熙延哥哥,欢迎回家。”

“欢迎回家。”这才是家,有小姑娘在的地方才是家。

“苏苏,林知青这么快就回来了。”村里有人见林熙延回来了,以为是为了返城名额回的,忍不住说酸话。

“苏家丫头,唉!”经过村中心的大柳树,纳凉的人看向苏曦带着同情。

“真羡慕苏曦。”也有怀着希望,心生羡慕的,看着苏曦满是嫉妒。

“熙延哥哥,感觉他们看我们的目光怪怪的。”苏曦悄悄扯扯林熙延的袖子。

“先回去再说。”林熙延心中也有疑惑,先回家弄清楚才是首要的事。

“嗯。”

“妈,爸。”

“苏苏”苏母正在院子里喂鸡,乍得一看闺女竟然和女婿回来的。“熙延,你们咋这么快回来了。”

“还不是我想妈了。”苏苏抱住苏母的胳膊,林家发生的事她不想提起。“对了,妈,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家里很好啊。”苏母被闺女的问话一时愣时了,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林熙延,“先进屋,熙延啊,有些事待会苏苏他爸回来再说。”

“妈,我没事的。”林熙延倒没有想怎么多,反正苏父回来,一切就明白了,现在多想,又有什么用。从行李中取出自己在江海市买的海产,“妈,这是熙延哥哥在江海市买的东西,你和爸,还有哥和嫂子尝尝味道。”苏苏高兴地对着苏母说。

“行哇,我还是沾了苏苏的光。”嫂子听到外面的声音,从厨房出来,“妈,苏苏刚回来,您多陪陪,午饭就交给我了。”

“嗯,晚饭妈来就行了。”苏母还是很明智的,虽然她和苏父跟着儿子生活,但自己的位置还是摆的清,自己不能影响儿子儿媳的关系。

“妈,一顿午饭,一家人有什么。”嫂子笑着说,但显然,这笑意更加真诚,毕竟小姑子送了不少东西来,这年代,肉可不多见,而婆婆又疼自己。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拉着苏曦的手,悄悄说道,“苏苏,这一阵,你可得看紧妹夫。”悄悄瞄了一眼林熙延,“听说上面发了几个返城名额,不少知青可都盼着这根救命稻草。”

苏曦听了嫂子的话,看了一眼林熙延,眼中有些复杂,林熙延一时倒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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