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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盒子文学 > 铃儿响叮当 > 116、没说完的故事

116、没说完的故事

朱北固觉得难受极了,曾经对自己无比亲密的她,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抬手抚着她明媚的脸,一点一点描画过她的眉眼,感受到指尖上传来的柔滑和温热,也感受到她的紧张和不安,苦楚地低声说道:“以前的你,无拘无束地粘着我,一边喊着北固哥哥,一边抱着我的胳膊撒娇,猫儿一样趴在我的肩头上,搂着我的脖子磨蹭时,就好象世上就只有我这个可以依赖的人。怎么会,怎么会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呢我竟让你这样害怕你难道不知道,我舍不得让你受一丁点的伤。那根铁针打中你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就是打进我心里,以为自己就要痛地死去了。我是那么后悔,后悔没有看见你冲出来......”

铃铛儿被他的痛苦触动了心底对他的那份歉疚,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亏欠了他许多,朱北固对她的好,不逊与她的任何一个亲人,无微不至比她的哥哥们还有过之而不及,就连木头也会在她不对的时候责备她,刁难她,只有朱北固,是无论她要如何都一味由着她的。一个这么尊贵的郡王爷,这样对自己低声下气地讨好着,连什么尊严都抛下了,她却那么果断就拒绝了他,对他是多么大的打击呢

想到这里,她顿时倍感难过,喃喃地喊了一声:“北固哥哥......”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朱北固抬手就要碰到她的衣襟,她立即象兔子一样跳开去,朱北固脸色一变,阴沉沉地说道:“你还是这么不信我”

铃铛儿拼命摇头,挤出一抹笑容说:“不是不是,我已经好很多了,早上丫鬟才给我包扎过,不用看了。而且人家都是大姑娘了......”

朱北固见她小心翼翼地逢迎自己,更是火冒三丈,她需要用这样虚假的笑容来面对他吗

大步走过去一把拉住她,贴在身前一字一顿地说道:“即便你是大姑娘了,也没有我看不得碰不得的,你注定了要留在我身边!”

铃铛儿也不是轻易低头的人,她再如何愧疚,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自己委曲求全,顿时迎上他阴狠的眼神,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留在你身边,我要嫁给别人做妻子,我的身子你看不得,也碰不得!”

朱北固一听她说要嫁给别人做妻子,所有理智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除了腾腾上升的怒气,他脑子里再没有别的什么顾忌,紧紧扣住她的双手晃着她的身子怒声道:“你要做谁的妻子!说,你要做谁的妻子!”

铃铛儿也怒气腾腾地反击道:“总之不是你朱北固的!你已经有妻子了,你有王妃,还有这么多妾室,我做谁的妻子和你朱北固又有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看到朱北固双目里燃烧的怒火,她就知道坏了,暗骂自己冲动,刚则易折的道理,自己怎么就忘了呢以柔克刚自己怎么就忘了呢在这个时候激怒朱北固,真是太愚蠢了!

可她懊悔也来不及了,朱北固听她指名道姓的,已经是怒不可竭,一手扣住她一双柔胰,一手扶住她的后颈,一点一点滑过她的颈间,再滑到她的喉咙,顺着锁骨的线条滑去,咬牙切齿道:“我有多少妻室,和你做不做我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不会放你走,更不会让你嫁给谁!”

嘶啦一声就扯开她的衣襟,露出皎洁的脖颈,连里衣也撕破了一片,就要露出肚兜来。可他面上虽然凶狠,始终不舍得伤她,看见她左肩缠着的绷带,心抽抽的疼着,吻无比怜惜地一点一点地落上去,只想在她洁白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让她永远离不开。

铃铛儿哪想得到他的温柔和心疼,她只知道自己的身子被朱北固瞧见了,还被他亲了,又气又急,一边奋力地挣扎着,一边怒声大喊着:“放开我!朱北固你这个――你放开我!”手不能动,她还有脚,狠狠地就朝身前的朱北固踢去,还踢翻了凳子。

她越是挣扎朱北固越是伤心愤怒,索性也不再扣住她的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身子,不管她怎么踢打,热热的唇在她皎洁的肌肤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没了功力的她就和普通女子一样柔弱,可她的心火却烧得旺旺的,她知道反抗起不了什么作用,停止了挣扎,也咬牙切齿狠狠地说:

“你可以强行留下我,也可以逼我做你的女人,不过你不要忘了我说过的话,我要是做了你的女人,为了争宠,我什么都干得出来!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怕,我更不怕你有多少妻妾,只要我在你身边一天,我就会把你所有女人杀个干净!北扈郡王,你担得起这样的丑闻吗你不怕皇帝查你吗不怕皇帝查出你家想造反吗!不怕株连九族,满门抄斩吗!”

朱北固的动作停了下来,象木头人一样僵住,气息起伏在她的颈间,一气喊完的铃铛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朱北固这样一动不动的,又叫她害怕起来。

过了许久,朱北固才缓缓抬起头来,什么神色都没有的静静望着她:“你真要杀的话,杀多少人我都不会心疼,可你以为这样抓住了我的弱点来阻止我,才是真真的让我心疼。皇上没有哪一天对我们父子放松过,抄家或者株连,也不用等我们造反。你不知道吗铃铛儿,你还是太天真,太单纯,你又怎么懂得皇家,怎么懂朝廷呢......”

他放开她,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向门口挪去,每一步都重得象踩在铃铛儿的心上。

走到门口,他才指指门边一团东西说:“我今天,其实是拿这个东西给你的。”

说着人就走了出去,门轻轻缓缓地掩了起来。

铃铛儿见他走了,松了口气,拢好衣服将那些痕迹掩住,心扑通扑通剧烈地跳着,觉得不够,又翻出一件衣裳罩上,眼光落在门边那团的纸包上,犹豫了一会,走过去蹲下,将那团粉红的纸拔开,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她一愣,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那团东西,是一个粉粉的兔儿灯。

是三年前,她在南京糊的兔子花灯,红艳艳的兔子眼睛,还是朱北固亲手帮她画的。

她想起朱北固把小小的她抱在怀里,抓着她的手,两人一起握着笔,一点一点描出一对兔子眼睛的时候,朱北固说,这就是我的铃铛儿的眼睛。这个花灯,原本是他们俩约好了乞巧节点的,轮子也是朱北固照着她的想法刻的,她试了无数次,牵着这兔子花灯在地上疯跑着,试验这轮子好不好使,跑得顺利不顺利。每次她疯跑完了,朱北固又会把她揽在怀里,一点一点细细地为她抹汗,心疼地说,疯丫头啊疯丫头。他的眼里,总带着无限的温柔。

这盏兔儿灯,已经遗落在遥远的记忆里,她离开南京的时候,还想起自己不知道把兔儿灯落在哪里了。原来是他带走了,原来他离去的那一晚,他将他们俩一起糊的兔子花灯带走了,带在他的身边,那时他什么都没说,她只以为他狠绝地离开了自己,埋怨过他,甚至记恨过。可是今天又见着了这盏灯,才知道原来他并没有,也一直没有将她淡忘过。

又想起刚才他那双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颜色的眼睛,她为了保护自己用了最狠绝的方法阻止了他,也重重伤害了他。

铃铛儿蹲在地上,抱着那盏灯靠着门边,呜呜地哭了起来,他们终究是错过了。这是怎么样的错过啊,一走就走到了今天,一走就走到了这一步,谁都不能再回头。他待她没有变,可她最初的情感却已经变了质,兔儿灯的眼红艳依旧,可她已经不一样了......

门又轻轻缓缓的开了。

熟悉的声音沉沉地喊她:“铃铛儿。”

泪眼婆娑的她柔弱的抬起脑袋来,望见他那双温柔夹杂着乞求的眼,喃喃地问他:“你为什么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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