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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8%

葛飞灵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太冲动。

明天要是恢复心情,大概率会打脸。

她懊悔着,愈发不想面对他,垂下眼睑当无事发生一般。

“你。”景浣只讲了一个字,剩下的内容如鲠在喉。

他并不是想强迫她来企求原谅,只是想弥补自己的过错。

但她似乎真被伤透了心,做的事说的话强硬得不像之前的胆小。

景浣看着她,调整脸上的表情,神色缓和下来,最后专注回学业。

他算不上偏执的性格,逼人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

葛飞灵靠作业来转移注意力,她沉迷于题海中,努力忘记外界的烦恼。

但是。

临近晚修下课剩余十分钟,葛飞灵将当晚的作业全做完了,习惯性抽出那本笔记本时,忽然惊觉同桌不再是柴佳,而是存在感极强的景浣。

本尊就坐在她旁边,她不得不时刻警惕了,以免暴露。

葛飞灵把笔记本塞回去,拿出便利贴,铅笔戳到便利贴上,却又一时忘了该记什么。

理智渐渐回笼,不等明天,她现在就意识到刚才的举动莽撞蠢过头了。

怎么挽救她静静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下课铃很快敲响。

葛飞灵抿着唇,只剩一个思路,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她快速写了句话,等到有人来问景浣的时候,才将便利贴送出去。

然后立刻走掉,回避他读后感的在线反馈。

盼着解答、嗷嗷待哺的男同学:“”

景浣略感意外,及时拾起那张便条。

【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说的话不作数。】

男同学见着景浣脸上的表情柔和不少,嘴角扬起一点弧度,他更加不明所以了:“”

“景浣啊,这道题……”

“好的,我看看。”景浣收好便条,带着笑意看回练习册上的题。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照例一波测验,然后中午放人。

新的计划还未成形之前,葛飞灵暂时和他“相安无事”地处着,基本和柴佳的相处模式一样,除了发卷子和作业本,没有多余的交流。

考试到一半,休息的空隙,景浣居然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葛飞灵蹙眉:“”

“没有,我恢复正常了。”她不带感情地说。

他的手就垂在她相隔不到十厘米的桌沿,跟她说话还会再拉进一些距离,好让她听得更清晰。

但葛飞灵不是聋子,班里没这么吵,同桌的间距就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了,柴佳是女孩子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她的恐惧,换成景浣之后她还需要时间适应。

“你好像都不怎么问我问题了。”景浣随口说,见她没排斥自己的意思放心不少,“我以为你还在赌气。”

葛飞灵不着痕迹地侧过身,有效空出了些许间隙,她斟酌着回:“不是,最近没做到什么难题,所以才没问。”

“嗯,那就好。”

对方总算放过她了。

下午,葛飞灵做完作业去奶茶店报道,正要换布偶装干活,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

来电是葛岭,她看也不看地直接挂断,摁下关机键。

结果葛飞灵兼完职回去,葛岭就在楼下大门守株待兔等着她,身上穿着睡衣和一双拖鞋,头发乱糟糟。

葛飞灵无视他,打算越过他进去。

一直不遗余力抹黑和她争宠的弟弟伸手拦住她,欠扁地开口:“为什么挂我电话”

“接你电话有钱捡吗”葛飞灵冷冰冰地看他。

葛岭只比她矮几公分,但气势不比她弱,小小年纪就懂得如何将人气出心脏病。

“你该不会出去卖来挣钱吧”

葛飞灵相抵的指尖泛白,忍着,“你别仗着我的愧疚蹬鼻子上脸,我没你想的那么好脾气。”

“是吗姐姐。”葛岭的笑沾上恶魔的灵魂,“你肯承认自己的错了当初骗我去爬树,果然就是想让我死掉啊。”

她掐着掌心压抑怒火,说:“是又怎样,难道我这十几年来挨的打还不够你泄愤么”

“不够,哪里够呢。”

葛岭长得像妈,秀气的五官如天使面孔,但是说出来的话恶毒万分,“你活该,爸一句话都没骂错,你就是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贱人,只会骗人利用人,谁娶你谁倒霉!”

“说完了么,说完就回家。”

葛飞灵已经对这种来自亲人的车轱辘听到生厌。

“家”葛岭肆无忌惮地嘲笑她,“姐姐,你好天真哦。”

下一秒,他向前凑近说:

“你怎么比我还天真,居然还把一个不属于你的房子当家,爸天天这么打你,你该不会还念着他以前疼你的日子吧”

这一句话戳到了葛飞灵最在意的痛点。

在没有葛岭之前,她是全世界最受宠的公主,爸愿意把手上的一切奉到她面前。

然而弟弟出生后,爸对她逐渐冷落,剩下妈不时的温暖,但当时他仍未打过她,只是将疼爱分给了葛岭一半。

直至后来,葛岭从树上坠落,摔坏了脑子,在医院养了几个月出来,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她已经没了位置。

她讨厌葛岭,从妈怀胎十月开始问期不期待有人和她作伴开始,她就讨厌这个未出生、将会是竞争对手的弟弟。

爸时常骂她自私,骂她不知好歹,不懂感恩。

葛飞灵起初还会反驳,到后面已经不再顶嘴惹得满身伤痕。

她学会了用眼泪来伪装,用乖巧来掩饰不屑,用沉默来降到最低的伤害。

“你是不是又没钱了我给你。”葛飞灵懒得和他争辩,从裤兜掏出刚收的工资,扔到他面前。

葛岭“啧”一声,嫌弃道:“才这么点啊,你还不如去卖呢。”

“啪!”

葛飞灵终于压不住那股气,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你卖屁股比我更值钱,怎么不去嗯”

葛岭没料到她会出手,怔愣两三秒,被打的左脸迅速浮肿起一个手掌印。

“……你敢打我”

“你嘴贱别怪人收拾。”葛飞灵尽管知道回家后会面对什么,她依旧镇定,“真以为我不敢碰你我怜惜你是我的亲生弟弟才由着你,但你一次次消耗我对你的耐心。”

“哦那我还得感谢你了姐姐”葛岭仇恨地盯着她,“你有种别回家,不然我让爸把你打得连学也上不了。”

葛飞灵脑内迅速有了应对的措施。

但她一直没对家人使心机那套,一起生活了十七年,她仍觉得真实的自己是对家人最后的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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