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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偷汉子偷到荣华富贵也是本事,不像你,堂堂正正一辈子,却只能在小超市里做劳工,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至今仍是被人看不起的乡巴佬。”

曾淑琴是外放性泼妇,反击常靠体力,先端起茶杯泼她一脸。

门踩点般开了,一位衣饰华丽的妙龄女郎惊呼着冲上前:“你在干什么!”

曾淑琴瞧这女孩有些眼熟,想起是夏蓓丽和姜开源的女儿姜秀娜。

姜秀娜也认得她,先拿起纸巾替母亲擦拭,而后扭头怒视。

“妈妈,要叫保安吗”

夏蓓丽摇摇头,神情从妖妃切换到贤后,让曾淑琴快走。

见蛮婆子红眼相向,姜秀娜抛下淑女仪态,竖眉呵斥:“你耳聋了吗再不走我就叫保安来撵人了!”

这对母女是用一个模具浇出来的,容貌到气场一式一样,曾淑琴像面对两个妖魔,厌恶到窒息,抓起提包摔门而去。

姜秀娜用怨憎的眼神送客,面对母亲时重现乖巧。

“妈妈,这女人来干什么啊她又怎么刁难你了”

夏蓓丽握住她的手微笑:“为从前的事吵了几句,没事的。”

她在儿女面前维持着深明大义的慈母形象,宛如皎皎青莲在水一方,从来是别人犯错,她受委屈。

姜秀娜对此深信不疑,心疼母亲忍辱负重,埋怨:“你为什么总让着他们啊那些小市民根本没资格和我们家平起平坐,哪儿来的底气冒犯你”

“你大姐二姐还要靠她照顾嘛,看在她们的份上我也得忍。”

“你处处为她们着想,她们还把你当仇人,太不值得了!”

“傻孩子,等你做了妈妈,就会明白我的心情了。”

夏蓓丽搂住女儿,轻轻抚平她的怨气,问:“今晚贺阳不是要来家里吃饭吗约了几点啊”

提到男友,姜秀娜笑逐颜开:“我让他7点过去,第一次见你们,他好紧张的。爸爸呢他什么时候到家”

“飞机6点才到机场,他说迟一点才能回家,叫我们晚饭别等他。”

“可惜哥哥陪奶奶去拜佛了,今天见不到了。”

“别着急,以后会有机会的。”

姜秀娜芳龄二十二,刚在多伦多大学念完学士,领着半年前邂逅的男朋友回国休假。对方是同校校友,长她四岁,即将硕士毕业,榕州本地人,名叫贺阳。

这贺阳正是洪爽的前男友,目前他尚不知道现任女友就是前女友同母异父的亲妹妹,正像偶入龙宫的幸运儿,跃跃期盼着做海龙王的女婿。

来到富丽堂皇的姜家,他像初入贾府的林黛玉,言谈举止须经精密计算再实施,生怕行差踏错,拉低印象分。

夏蓓丽精明老练,阅人无数,稍加接触便拎出斤两。

这青年外貌中上,勉强配得上姜秀娜,家境虽天悬地隔,但只要本人合乎姜家的择婿标准,门第倒在其次。

让她疑虑的是贺阳拘谨的言行,和他在交谈中所流露出的卑微,以及刻意为之的讨好。

此人有趋炎附势之嫌,算不得大器男子。

自家女儿是名副其实的金凤凰,生在温室,心机短少,难免被居心叵测的求爱者麻痹,做母亲的必须替她把关。

饭后三人在客厅聊天,夏蓓丽忽然问贺阳:“小贺,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贺阳打个突兀,心想对方非比等闲,凡事不可全撒谎,半遮半掩答道:“以前和一位高中女同学交往过,两年前分手了。”

夏蓓丽追问分手原因,不理会姜秀娜眼神暗示,带着逼迫性质催促:“你和那女孩子交往那么久,感情一定很深,问题不严重应该不至于闹分手。我是你的长辈,问一问不过分吧”

贺阳知道这是她出的考题,镇定应对:“我的前女友个性很强,脾气也很火爆,小时候还能忍让,这几年我渐渐受不了她那种强势的性格,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会幸福,所以理智地提出分手。她也认为这么做对我们彼此都好,分手后我们依然是朋友,没有相互怨恨。”

他筹措这套标准答案时脑子里并未闪现洪爽的影像,他尝尽她的好,早已腻烦,像对待嚼过的甘蔗渣,没有丝毫留恋。

夏蓓丽站在公正角度阅卷,再给他的人品减一分。

将分手责任一股脑推给女方的男人既是窝囊废又是伪君子。

平心而论,姜秀娜也很娇纵任性,比普通女孩更难伺候,贺阳嫌弃强势的前女友,却甘愿迁就她,傻子都知道他在为利益忍耐。

她眼明心亮却不说破,依旧温和微笑:“你不喜欢个性强的女孩子,那觉得我们娜娜脾气好不好”

贺阳笑着望一望身边娇羞的女孩:“她挺好的,很温柔也很善解人意。”

姜秀娜如饮花蜜,得意地看着母亲,炫耀自己的好眼光。

夏蓓丽暗暗骂她“傻女”,不动声色地继续闲聊。

8点半,姜开源到家了。贺阳欣喜地跟随姜家人到玄关接驾,仔细理了两次衣衫发型,希望给这位大人物留下好印象。

姜开源神色倦怠,头发油腻,眼袋放大了一倍,仿佛刚打完一场硬仗。听姜秀娜介绍贺阳,草草点了点头便下逐客令:“对不起,我今天忙了一天,有些吃不消了,改天再聊吧。”

姜秀娜怨父亲冷落男友,想追去理论,被夏蓓丽拦住。

“你爸爸太累了,今天先让他休息吧。你陪小贺坐会儿,我上楼看看。”

贺阳热脸贴了冷屁股,憋屈郁闷。转念一想,寻常人走进高门大户,起初总要低眉顺眼,受得一时之辱,才能来日方长。主动开解姜秀娜,随后识趣地向夏蓓丽告辞。

夏蓓丽让司机送他回去,姜秀娜嚷着要亲自送,她姑且依顺,送走客人,去厨房让保姆舀了一碗燕窝,端到二楼卧室。

姜开源煎饼似的平摊在床上,右手握拳轻击额头,听到她靠近的声响,仍未睁开双眼。

夏蓓丽坐在一旁为他捶腿,问:“你们跟麦文哲谈得怎么样有进展吗”

麦文哲是华夫集团新任的亚太区总裁,和实业出身的前任有所不同,他的履历表都涉及并购、资本运作等业务,因而登上总裁宝座便大肆推动对福满堂非合资企业的收购案,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

姜开源同他缠斗大半年,你来我往,各有胜负。

纵观这场争端,姜家本不占理。福满堂由华夫集团控股,后者对该商标拥有绝对操控权,他的私人工厂利用福满堂商标盈利,使用了合资企业的资源和渠道,做为大股东,华夫集团有权索取更丰厚的利润。

可是华夫的前任亚太总裁在与姜开源签署非合资企业商标使用协议时犯下百密一疏的失误――忘记与他约定非合资企业生产利润的具体分配比例。

姜开源求之不得,个人做主将利润对半劈,合资公司和非合资公司各五成。反正这些数据都会反映到每年的审计报告中,瞒是不瞒不过的。

对手的这一致命伤在历次扯皮中帮了他大忙,此番华夫换上激进派的新帅,坚持将他的军,把双方修修补补多年的关系彻底搞僵了。

“那个假洋鬼子在会上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同意召开董事会谈并购就单方面做出决定。”

麦文哲这么发话显然打算鱼死网破,夏蓓丽忙问丈夫如何作答。

姜开源含笑冷哼:“我很严肃地告诫他,如今不是八国联军侵华的时代,中国人早已经站起来了,他用恐吓的口气跟我们说话,只会激起反感。我们不需要颐指气使的合作者,再有下次就直接终止与华夫的合作。”

夏蓓丽能想象麦文哲目瞪口呆的表情,赞他这话外方内圆,招式像拳击,却暗含太极效果。没明确说不同意协商,只抓住老麦的蛮横态度做文章,让他揪不出漏洞。

“那下一步该怎么办万一华夫真的申请仲裁,情况岂不是对我们很不利”

听说麦文哲雇佣国际知名的公关公司格林处理此事,下一步准备对他们发动舆论战,她不免心惊。

姜开源还稳得住,说福满堂是中国知名品牌,政府不会坐视外国资本吞并这块商标,到时因势利导,见招拆招。

他睁眼坐起来,拿家常话调解气氛。

“昨天是小爽生日吧你去看她了吗”

夏蓓丽面露沮丧,向他倾诉两日来的遭遇。

姜家人对她的观感是一致的,听说她遭洪家人欺辱,姜开源搂住安慰:“又让你受委屈了,以后别去了,有些事强求不来。”

夏蓓丽依偎在他胸口,一脸温柔贤淑:“没事,我早习惯了,别人怎么误会我都无所谓,你明白我的苦衷就好了。”

稍后抬头关问:“最近有阳阳和欣宜的消息吗”

两个月前丈夫与前妻的子女恢复联系,得知冷忆梅离婚后为姜开源生下一个儿子,还是年轻有为的营销天才,夏蓓丽寝食难安,眼中钉的名单就此长长一截。当着姜开源仍完美演绎两面派,叮嘱他务必找回孩子,让一家人早日团聚。

姜开源日夜挂念冷阳,与华夫集团的公关战即将打响,若得其相助,定能大大增加己方的胜算。

现实却不尽人意。上个月他收到侦探汇报,冷阳已转让名下数家公司,在上海的住宅也已挂牌出售,多方查找都没发现他和冷欣宜的下落。

“他说他妈妈是我害死的,估计这辈子都不肯原谅我。”

“不会的,血浓于水嘛,你以后好好补偿他们,久而久之关系会缓和的。”

夏蓓丽发挥贤妻职能,骨子里却巴不得冷阳姐弟永远消失。她千辛万苦才为儿女打下锦绣江山,可不能便宜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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