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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孟家举宴, 广邀宾朋,徐州城内的豫州系武将, 几乎都来了。

且,他们还都带着自个儿的亲卫。

人数很是不少。

当然,孟家是有私军的,数量还挺多, 毕竟, 要真是纯文人,一点武力值没有,他们哪能跟豫州系武将别苗头儿,早让人家连窝端了。

不过,唉,终归不是专业干武将这行当的,且, 跟豫州军相比, 他们的人数当然是少的,私军们基本都散落在徐州的各各城镇角落,和豫州军共同御敌, 徐州城内, 不过将将剩下个三、四千人罢了。

这就是已经是孟家私军的两成兵力,对他们来说,已经很够用了。

只是,那三、四千人大多都被派去守城门,并没留在府里毕竟, 他们是自个儿府里摆宴,弄那么些私兵回来做什么没得败了兴致

说到底,从骨子里,孟家人就不太看得上武人,邀请豫州系武将那是迫不得已,还带点高高在上的炫耀终归他们赢了但,自家那些私兵,没官没爵,连字都不认识的,便不愿意放跟前碍眼儿

平素,他们这么想是没错,然而如今不就坐了蜡了吗

没有私兵保护,府里不过剩下些府卫小厮,哪能打得过豫州武将跟他们的亲卫啊人家是真上过战场,拿过刀,杀过人的,有一个算一个,他们拍案而起,如狼似虎的就冲上来了。

“哎哟,你们干什么”

“娘呦,这位大人,大人,您,您放过小的”

“啊”

离豫州武将们最近的侍女小厮最先遭了殃,他们是真半点不留情,抽出腰间刀照脖子就砍,刹时鲜血飞溅,腥气扑鼻,斗大的脑袋满地乱滚,尸身倒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娘啊”离的远些,幸免一难的下人们都快吓疯了,连滚带爬的逃窜,嘴里发出惊恐难忍的喊叫。

“你,你们这是做什么”孟逢释太过惊骇,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膝盖窝儿碰到椅柄,踉跄着险些摔倒。

孟久良急忙扶住他,满脸焦急,“爹,爹,你没事吧”

孟逢释勉强站稳,看着眼前一片狼狈,杀声阵阵,他们家府卫被追杀的如同丧家之犬,而豫州武将们竟然和唐家遗脉联手,彼此默契无间,心里瞬间就明白了。

“你,你们背叛王爷,无耻之徒,竟投女人裙下”颤颤微微,他老脸煞白,急促喘息着。

孟久良扶着他爹,身体不自控的颤着,嘴角抖动,他似乎想说什么,然而,还是没说出口。

一旁,眼见花园内府卫处置的差不多了,外边亦隐隐传来打斗声,宋征甩着剑上的血,缓步走到孟家父子面前。

站定,上下打量了他们两眼,他徐徐说道“王爷已经死了,我等不过自求活命,谈不上什么背叛不背叛”

“呸,王爷已逝,还有小公子,那是王爷遗脉,说甚求活,尔等就是背主,无耻,无耻之尤”孟久良放声痛骂。

深恨自家没占着先机

嘛的,惠子那混帐,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真真把他们害惨了,还有自家老祖宗,控制民风怎么不能控制啊,做甚非要用惠子那套理论弄点旁的不行吗

孟久良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他就该劝着父亲慢慢回转风气才是的

苍天谁能想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莫名其妙到冒出一群娘们兵,那么老些大男人,竟然连姚家女人都打不过

真是丢人透了

孟久良泪流满面。

推崇流传近百年的惠子理论,把他们家彻底架到了半空中,想归降都没得归,哪像眼前这些他满眼嫉妒的瞧着宋征一干人。

无耻武夫,阵营变的到是快。

那么方便

“无耻不无耻的,既然做了,就不在乎了。”宋征淡淡看了孟家父子两眼,“什么幼主一个被你们控制在手里的六岁奶娃娃吗”

“你,你”被宋征一副就是不要脸的模样气的肾疼,孟久良都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见状,孟逢释深吸口气,“无论如何辩驳”他沉声,混蚀老眼扫向花园内众将,“尔等终是二姓之奴,认贼做父。”

到底岁数大点,他还是比孟久良沉的住气,骂人亦更狠辣。

花园里,豫州将领和唐家遗脉脸色都变了。

但是只有一个人是例外,哪怕被迎面骂到脸上,宋征的表情依然平静,态度那叫个淡定,他伸手抹了把,沉声道“不想辩驳,几姓都无妨,你们忠义无双,尸骨无存,我们认贼做父,高官爵禄。”声音缓缓,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大白牙。

正所谓树若无皮,必死无疑,要不要脸,天下无敌。这话说的是真对,宋证一番言词出口,别说孟家父子的感受了,就连他自个儿的兄弟同袍们豫州将领和唐家遗脉,都忍不住老脸一红。

二姓家奴、认贼做父什么的干的时候是真没太大感觉,反而各种无奈,各种有理,然而,哎哟这让人当面提出来,宋征还给了那么个反应,他们怎么就这么臊的慌呢

掩面遮眼,他们满面羞臊,心里百感交集,但是,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个地步,人家姚家军都进城了,他们就是后悔,都已经彻底来不及。

龙有龙道,鼠有鼠路,哪怕是两军对阵,总还有各种渠道和关系,且,有唐王妃在,豫州系将领们自然是能联系着姚家军,把手里几座城池都献了出来,他们暗杀孟系将领,囚禁私军,偷开城门,甚至自告奋通,亲自参宴来迷惑孟家

嘶说真的,做出这些事的时候,他们是真不觉得如何怎么经宋征这嘴一说,就感觉那么不要脸了呢

心思百转,豫州系将领和唐家遗脉们呲牙咧嘴,本来胸中那些许傲气,一时间,竟被打消了不少。

孟家终归是文人,嘴炮厉害骂人凶狠到底没管用,有一个算一个,他们俱被宋征等人捆了个结实,就连女眷都被堵在后院屋里,根本不让出入。

不过,就算如此,宋征一众都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孟姓族人。

哪怕花园里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死的亦不过是下人和府卫,孟家人不管是主脉还偏枝,他们都没动过半根手指头儿。

毕竟,不管心里怎么恨,如何恼,孟家就是传承了近千年的世家,是先贤孟圣的传人,他们历经三朝,独占徐州,经营了那么多年,出过海量举世闻名的圣贤、大儒这样的人家,那是拥有何等样的威望

反正,就算沦落到如此地步,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豫州系将领们和唐家遗脉,都没敢杀一个孟姓人

明明,他们都被孟家打压过,平时亦恨的牙根痒痒,但真到紧要关头,真把他们的性命握在手里了,这些人竟然不敢动手了。

这就是传承近千年世家的威望,不承认是不行的。

就那么把人捆了扔到墙角,宋征分派出人来看守,余者自出了孟府,赶往城门,跟姚家军汇合。

毕竟,他们降都降了,不管心里多不自在,都得表现出降将的顺从,且得讨好着呢。

一路匆匆赶到城门,他们扑了个空人家姚家军早就打进来了,据闻正在军营里,收拾孟家私军呢

“收拾咋收拾”一众降将们颇有几分好奇。

说来,姚家军里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妇人,且主帅还是个武神娘娘,女人多半心软,且看那姓姚的如何处置孟家私兵,约莫就能观出她三、五分的脾气手段,心里先有点儿底,他们才好作为。

毕竟,日后还得在人家手下混日子呢。

“诸位将军,这,这”被降将们堵住寻问的是个百夫长,身材膀大腰圆,相貌五大三粗,连鬓络腮胡子,打眼一看跟头熊似的,然而,如今这位熊汉眼带惶恐,额头见汗,黝黑脸色都有点发白了,伸手抹了把汗,他断断续续的道“死,死了,都死了”

“死了”诸降将一怔,连声追问,“你的意思是,姚家军他们,他们”

“他们杀俘。”百夫长把牙咬的嘎嘎响。

“呃”诸降将们咧嘴,面面相觑。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好半晌儿,“都杀了”降将们压下粗咧嗓门儿,眼神有点游移。

“是。”百夫长点头,把手里刚接到的飞鸽传书递过来,“四个城,足足两万多人,全杀了,一个都没留。”他缩着脑袋搭着肩,声音小的几若蚊蝇,仿佛生怕让人听见似的。

“嘶,哎呦,这真是”降将们互相望望,伸手接过秘信,展开看了两眼,随后,抹脸的抹脸,擦汗的擦汗,“不像个娘们样子啊”

“女人不是都是磨磨叽叽,看个花儿就哭,见了叶儿就嚎的吗咋,咋这姚家娘们这么狠”他们挤眉弄眼的哀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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